小说连载骚动的山庄一有望改编并

有望改编并在霍州微电影

编者按:《骚动的山庄》》是一部针砭时弊,干预生活,贴近生活而引发社会疗效的长篇问题小说。

作者以敏锐的眼光以超人的勇气和作家的道德良知,给我们展示了一幅社会转型时期发生在一个县城、一个乡镇、具体到一个小山庄的人物众生像,面对诚实劳动和一夜暴富、发展经济与私挖滥采的矛盾选择,在新农村的建设与发展中,淋漓尽致地表现出人性的扭曲和裂变与正义和真理的博弈,最终邪不压正,以弘扬正能量而扣题,是一部震撼人心、反思问题的经典作品。

第一章

吕梁山下北侧的一道山梁上,星星点点驻落着30多户人家,这个村子叫狼洼掌。

村子的下面是一条川道,一条乡村黄土公路夹在两道绿淌似的山梁的底部,呈弧线弯曲形,约28余华里一直沿伸到乡政府通往县城的官道上。路的东面河滩里一条长年奔腾不息的河流宛如一条彩带环绕着村庄,河两畔垂柳密布,老远望去,浓郁葱葱,一片葳蕤。

狼洼掌公路斜穿的一条道通往后山洼里,有一个大队原来废弃数年的小煤窑,多年无人问津。自打周边村干起黑口子后,这个小煤窑就又恢复了当年的红火景现。窑主叫鲍万财,这家伙眨眼间的功夫就大红大紫,大富大贵起来。这人运气要是来了,那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山水轮流转。想不发也由不得你。此一时,彼一时也,鲍家在狼洼掌一带可真是显山露水了。

俗话说: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鲍万财家穷的那阵子,乡里、县里来了个下乡干部,他站在人家面前眼珠瞪的鸡蛋大,面孔上呈出一副讨好的神情,人家竟连正眼也不瞅他一下,仿佛这世上压跟儿就没他这个人似的。

而今境况可就大不同了。那些达官显贵小头头们,只要一进狼洼掌,先把公事扔在一边,不到村干部家里,也要先来他鲍万财家,抿二两酒,搓几圈牌。未了鲍万财把这些人用桑塔纳车一拉,进了县城桑拿浴洗个澡,唱个歌,跳个舞,按摩按摩,找个小姐娱乐娱乐。真是灯红酒绿,酒肉穿肠过,过的神仙一般的日子。实应了古人的一句话,世情看冷暖,人面逐高低。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鲍万财才感觉到自己算的上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昔日的自卑感荡然无存,继之而来的是人的尊严和价值的回归。

鲍万财30出头,生得五大三粗,过早的发福看去于实际年龄不相符。国字形脸上长着浓黑的密扎扎的络腮胡,两道剑眉下闪烁着一对精明的眼睛,说话粗声大气,俨然一个活脱脱的李逵再世。

狼洼掌人有种明显的感觉,觉的鲍家父子近年来变了。变的财大气粗,煊赫一时。就说鲍万财吧,傲漫的像头长颈鹿,竟连走路的姿势愈发的变了。抬头挺胸,八字步一迈,从村里的小道走过去,逢人不搭话。有时驾驶着桑塔纳风驰电掣,车身后喷出一股淡烟,嘡出地面一窄高的黄土,惊吓得路两旁呆立的村民一溜儿躲闪,鲍万财扬起长颈鹿似的头颅,眼珠子也懒的看这些穷棒子一眼。

据说鲍万财一次和乡政府几个头头们在一块喝酒,酒过三巡,鲍万财拉开了话匣子:“现在是市场经济社会,你们这些工薪阶层,一年的工资也不抵我一个晚上出的煤赚的钱多,别看你们带了一顶小乌纱帽,一年能捞多少钱,还担惊受怕。我给你们说,现如今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是玄孙。你们倒是个官,可你们是个穷官,钱咱有的是,拿个三五百万都是小意思,你们谁能拿出来,众人皆摇头。鲍万财把两个衣袖往上捋了一下又接着说:“我敢杀人,大不了20万元”。说着嘿嘿笑了起来,几个乡干部听着面面相觑,无不哑口无语。一个叫梅富贵的副乡长忙拦住鲍万财说:“喝酒,喝酒,不谈荆州,你喝多了”。鲍万财方言犹未尽地停止了话题。

鲍万财老父鲍文明,60多年纪,身子骨硬朗,鼻梁山架付老式花镜,时常拄着一根樟木龙头拐杖,神气十足,威武的很,见人一幅白眼珠,偶有人问他一句,鼻子哼一声,面无表情就算是给足了你脸面。

鲍家父子的这种举动,村里人着实窝火,可又碍着情面不好发作。一则要在人家窑上打工,二则又防有个三灾两难,少不得要烦人家借钱,故此心里有气也只得往肚里咽。

近一个时期,风声很紧,听说县里已召开了几次安全生产会,要关闭私开矿。乡里梅副乡长分管企业,在狼洼掌蹲点包片,他与鲍万财是铁哥儿们。在县上开完会后,连乡政府都顾不上回,就骑摩托车来到鲍万财家。

鲍万财见梅副乡长来了,忙招呼媳妇晏菊花张罗饭菜。晏菊花应了声,忙系上围裙便在灶台前忙了起来。冰箱里都是现成的,晏菊花切了块猪耳朵,猪肝,又忙着炒了一盘炸黄的鸡蛋,一盘过油肉。鲍万财从酒柜内取出一瓶十年陈酿,两个人边唠着边相互碰杯喝了起来。

梅副乡长说:“万财,黑口子可能要停一段,今天上午县里刚开了安全生产会,分管安全工作的司马副县长强调要打击非法开采,县上可能最近要组织安监,国土资源部门,抽调公安,检查院配合关闭私开矿,风声很紧啊,这次不但要罚款,还要逮人。你暂时先停下,听听风声再说”。

“没球啥了不起的,大不了给几个钱还不是照样干,这多年来还不是撑死胆大的,吓死胆小的,人家有权有势的哪个不干”。鲍万财喝了一杯酒说。

“这回可不一样”,梅副乡长抿了一口酒,放下酒盅说:“这回市里还要来人明察暗访,逮住可是不得了。最近好几个村子的老百姓到县上集体上访,因私挖滥采造成窑房裂缝,有的老百姓还告到市里边去了,听说县委书记、县长在市里吃了卡,今天安全生产会上汤县长拍桌子骂了娘,说非要把私挖滥采这股嚣张气焰打下去不可,该抓的就抓,该罚的就罚,要求公安快抓,检察院快捕,快诉,法院快判,近期可能还要召开全县打击私挖滥采公处大会哩”。

“形势有这么严重”,鲍万财涨红着脸瞅着梅副乡长问。

“确实严重,你场子里现在还有多少存煤?”“大概有个多吨吧”,鲍万财说。

梅副乡长沉吟半天说:“你今天晚上无论如何要把煤调走,县上这次下去还要扣煤,可能明天就要行动了。

鲍万财一下着了急,慌忙向几个用户拨了手机让晚上来拉煤。安排好拉煤的事后,就又同梅副乡长碰起了杯,一阵儿功夫,一瓶10年陈酿就见了底。鲍万财还要再取酒,梅副乡长摇着头说不喝了,说他还要回乡政府,怕喝多了骑摩托车不安全,鲍万财心里也有事,也就不再强求了,要在往日非喝他个昏天黑地不可。

晏菊花端上来两碗西红柿炒面,梅副乡长吃完饭,溜下炕就准备走。鲍万财说:“梅乡长你等一下”。说着下了炕开了保箱柜拿出一沓约万元的票子冲梅乡长说:“你拿上,孩子上学,你也紧张。”梅乡长稍微紧让了一下,便将一万元揣进怀内,出了门挎上摩托车油门一踩,便往乡政府飞驰而去……

望着梅副乡长的身影消失在山梁下的川道上,晏菊花吊着一副眉眼冲鲍万财说:“你又给了他多少钱?”“一万”鲍万财说。“你真舍得,上次他就拿了咱三万元,你怎么又给他”。晏菊花说着扯起围裙擦起了眼圈边淌下的泪花。

“得啦,得啦,头发长见识短,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还不多亏人家梅乡长,要不是人家报信儿,咱的损失多少,以后你就别再婆婆妈妈的啦,要让人家梅副乡长知道了,还不得坏了大事!”鲍万财不高兴地说。

“吵甚哩”。鲍万财父亲鲍文明人还未进屋,声音到先飞进来了。

“爸”,晏菊花哭丧着脸冲鲍文明说:“梅乡长今天来,你家万财又给了一万元钱,你说咱家有了多少。”说着泣不成声。

鲍文明一手柱着龙头拐,一手捋着下巴上的小山羊胡须,嘿嘿一笑说:“菊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俗话说的好,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人家梅富贵是咱乡里的副乡长,又管着全乡的企业,还在咱村里蹲点包片,俗话说:“水大漫不过鸭子”。咱总得要听人家的。咱干这么大个滩子,在乡里没个保护伞能行吗?再说咱日进万金,哪在乎人家梅乡长拿的那点钱,三关四码头人家在场面上混的人,说句硬话,抵的上咱出几万哩,就说梅乡长今天来吧,你们在屋里说的话,我在那间屋里也听到了,还不是告诉让咱赶快把煤运走,人家一个大乡长都能屈就亲自到咱家里通风报信,人家图个啥。就说那次查窑,派出所搜出咱的炸药、雷管,那都够着法办了,还不都是人家梅乡长给咱摆平的。咱可不敢因小失大啊,要是伤了和梅乡长的情面,咱这煤窑还拿甚干哩”。

菊花说:“爸,你批评的对,不过我是胡萝卜圪塔上不了席啊!多大的云下多大的雨,你是一家之主,往后的事你主张了就对,我就不瞎掺和了”。

“这不就对了嘛”。鲍文明见自己的一番世故话说的儿媳妇转变了态度,老脸上就又露出了灿烂的笑。

第二章

黑娃是在经过一个时期的深思熟虑后,终于突发奇想有了一个对付鲍万财父子的法子的。黑娃始终认为内因是变化的条件,外因是变化的根据,内因通过外因而起作用。他为自己懂得和掌握并能够准确运用这一哲学观点而感到万分高兴。以至于兴奋的夜不能寐。真是云里千条路,云外路千条,门路怎说得没有,但有门路也要人会行。我黑娃算是在漫漫长夜中找到光明了。

在乔洼岭地面出了两个远近闻名的能人,一个是黑娃,一个是鲍文明。搞大集体时,黑娃是支部书记,鲍文明是村主任,两个人搭班子多年,向来面和心不和。黑娃性情耿直,而鲍文明精明过度有余。那时黑娃原则性很强,上边精神不让搞投机倒把,不让搞资本主义种自留地,黑娃坚决不干。而鲍文明则不然,背地里贩牲口,小布换粮食,经营小块地,根本不像个村干部。为了村里的荣誉,黑娃曾多次找鲍文明谈话,要他一心扑在集体事业上,不要再干政策不允许的事,鲍文明嘴上虽应允,背地里却外甥打灯笼——照旧。黑娃见他实在无药可救,一怒之下就报告了公社革委会,引起了革委会的高度重视,公社马上派出工作组进驻乔家岭调查鲍文明投机倒把的事,因为这件事鲍文明挨了斗、丢了官。自此两人就结下了梁子。

不过自打鲍文明不当村主任后,反而更自由了,隔三差五就又搞起了投机倒把,公社念他曾当过村干部,丢了官,挨了斗已经不在台面上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大事就由他去了。

这一来,鲍文明反倒日子过得日益滋润起来,村里人粮不够吃,鲍文明家竟吃得起白面馒头,四时八节还买了肉吃,时常引得村人眼谗。

黑娃依然是政治挂帅领先,组织大家兴修水利,大搞农田基本建设,年年县、乡当模范,是个响噹噹的标兵。可就是日子越过越穷,时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但他在精神上感到无比充实,他很是看不惯鲍文明的那种作派。

改革开放以后,政策放宽,鲍文明更是如鱼得水,先是在河川的后山洼坪建了二十多支土焦炉,炼起了焦。每当黄昏降临的时候,狼洼掌的山梁上一片寂静,沟壑里可就大不相同了,鲍家那一排二十多支土焦炉内却窜出丈把高的熊熊火焰,耀的满山沟通天透亮。

浓烟弥漫了整个山洼的上空。川道里通往县城的官道上,车队一辆紧挨着一辆排成长蛇阵汹涌而至,汽笛声,机器隆隆声,人的喧杂声,把整个后山洼喧染的宛如唱大戏一般热闹,彻夜不息。随着一车车的焦碳拉走,一沓沓的钞票就鼓满了鲍家父子的钱袋子。星火闪烁的沟畔间时常可看到鲍家父子得意忘形地同拉焦司机的大声说叫声,抑或发出阵阵畅怀般的大笑声,时常惊动的山畔上夜宿的鸟雀朴愣起翅膀慌不择路。

不记得有多多少少个夜晚,繁星满天的时候,黑娃就一个人蹲在自家院前的土塄上,嘴里夹着一支烟抽着,眼巴巴地瞅着后山洼处燃起的那一片通天大火和弥漫着的浓烟密布沉思着,鲍家为了个人发财,焦炉散发出的浓烟,强烈地污染的周围川道里百十来亩大秋作物全都蔫了。这可是全村人一年的收入啊,后山洼全村唯一的一口水井,过去清粼粼的泉水,甘甜淳厚,绵甜可口,而今也污染的成了一股黄汤,苦不堪言。他曾多次同乡亲们说,要求向上级反映取缔鲍家的土焦炉,可村里人唯恐得罪鲍家父子,暗地里愤愤不平骂几句,面子上仍同人家套近乎。为这事黑娃曾找过环保部门反映情况,虽也来了几个人转了一圈,在鲍万财家喝的醉汹汹的,这事也就泡汤了。看来钱能通神,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社会他越来越也弄不懂了。

自己不当干部已多年了,人家也不把他当回事,乡里领导进村也再不光顾他家,鲍家该咋干还咋干,可笑的是鲍万财还被乡里推荐当上了县上的致富模范、政协委员哩。

时隔不久,龙泉县政府加大了环保整治工作力度,全县开展了声势浩大的取缔土焦炉运动。大势所趋,鲍家的二十多支土焦炉终于给彻底取缔了。看到后山洼被夷为平地的焦厂,鲍家父子一时断了财路,悲痛万分,躲在家里好长一阵子不露面。

墙倒众人推,看到鲍家父子发不成财了,村里人也兴灾乐祸起来。“这焦炉早就该推了。毁坏了多少庄稼,污染的人连口好水也喝不上”。黑娃听到村里人嚷嚷,不屑一顾地说,我早就对你们说污染严重,只顾眼前利益,不考虑长远利益,只顾个人发财,不考虑全村人死活,你们的嘴都让狗粪堵住了,这不政府下令推了。你们才清醒了,早干啥去呢?还不是为了几个臭钱不敢得罪鲍家父子吗?

鲍万财家的土焦炉取缔后,村里的空气逐日变的清朗起来,尤其是后山洼再也看不到云山雾罩了。第二年秋天,满沟的玉米长的绿油葱葱,十分茂盛。湛蓝的天空也变的蓝了,白云朵朵,青山绿水,好一幅大自然与人类和谐的氛围。令黑娃打心眼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鲍万财的二次发家,缘于梅富贵在他家的一次喝酒中给了他真知灼见。梅副乡长说:“你靠干土焦炉已完成了原始的资本积累,有了资本你只要舍得投资,还可以赚大钱,现在环境污染不让干土焦炉,你不如开个小煤窑,现在煤炭价格前景看好,那可真是暴利啊”!

鲍万财用手摸了下后脑勺说:“咱没干过那球玩意儿,四块石头夹一块肉风险太大。闹不好连老本也得跌进去”。

“怕虎不在山上住,这年月,你只要胆大、敢闯、敢拼、敢搏说不定又是一番新天地”。梅副乡长说。

“听梅乡长说的没错,炕头上练不出千里马,花盆里长不出万年松,我看这主意行”。在后炕坐着一直默默无语抽烟的鲍文明嘿嘿笑着插话说。接着鲍文明对儿子和梅乡长说,焦炉取缔后,我一直在琢磨该干个甚摊子,可老寻思不出个道道来,今天你梅乡长一句话使我茅塞顿开,大集体时我在村里当主任,就在咱炼焦的后山洼有一个集体时废弃的口子,那时只是解决村里人的烧煤问题,八尺高的煤层,基本没开采多少时间就停了。井下诸藏量大哩,拾掇拾掇就能干,估计下边有水,得抽一阵子哩。要是能把这个口子弄成的话,那可就发大财了。我现在担忧的是咱一个土老百姓能弄成,干这样的风险事外边可得有人哩,如果没人给你遮风避雨,左右逢源,撑腰壮胆,难说能弄成。

刁家山的裘大炮父子三人辛辛苦苦干了一年打了一个口子,刚见了煤,人就眼红了。主管部门的人今天这个来卡了电,明天那个部门又拉走了柴油机、摇把、绞车,要不就是派出所下去收流动人口暂住费,闹得外地民工都跑了,反正不给钱你休想弄成,给了钱能平安几天,隔上几天又来一茬,管上一桌饭,好烟好酒款待,走时给头头怀里揣上一沓钱,票据也不开,他娘的这些人仗着实权发个人横财,比搞经营的还来得快啦。你想一个县里有多少个口子,一个乡又有多少个口子,你不给钱他说你是违法,就按政策办,你给了钱灵活就代替了政策。坑的是老百姓,他们中的有些人就是披着执法的外衣,干着非法的勾当,可你干私开口也是国家不允许的,于是就滋生出这些败类知法犯法黑吃黑,你还有苦不能言,唉!最终倒霉的还是国家。裘大炮终究还是弄不成,听说他的小煤窑被执法部门一个头头霸占去了。他每吨仅能抽10元钱。裘大炮说老子辛苦一场,都孝敬了鬼孙子了。下辈子转世老子再也不干这黑口子了。这不是咱老百姓能干的事。

“关键看你有没有人,有人就能弄成,人家掌实权的明里不出头,暗里有人承头,收费部门一打听人家那名声,那权势,吓得鬼孙子连脚迹也不敢送”。梅副乡长说。

“唉,没土打不成墙,咱这煤窑要能弄成,还看你梅乡长帮忙,要不借我个胆也不敢弄啊!”鲍文明嘿嘿笑着说。

“没那金钢钻儿,也不敢揽那瓷器家伙,老叔,你让万财弄吧,我给咱暗里使劲”。梅副乡长说。

“球,弄就弄,战马拴在糟头上要掉膘、刀枪放在仓库里会生锈,有你梅乡长支持,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干!”鲍万财哈哈大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进。

鲍文明捋着小山羊胡须也乐嘿嘿地笑得眯缝了眼。

就在梅副乡长报信走后的当天晚上,鲍万财连夜组织了10多辆东风拖挂车,一夜之间就把堆的山一般高的煤全部调走。

果不出所料,就在鲍万财调煤的那个晚上,全县开始了大规模行动,在煤炭重点区的几个乡镇,听说扣了不少窑主的煤。鲍万财此刻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跌到了肚子里。多亏了梅乡长及时报信,要不辛苦了这么多日子的财富,就又泡汤了。想到这里他觉的有必要给梅乡长打个电话,说句感谢的话,要不人家梅乡长会怎样想呢?看来和这个人的关系还必须铁下去。有了这个人的帮忙没有翻不过去的火焰山。

鲍万财忽然想到那天他给梅副乡长那一万元,着实是给对了。要不往后人家哪有心劲给你办事,俗话说的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想到这里,他为自己的处事精明感到得意,他甚至在心里嘲笑媳妇晏菊花见小不成大事,他觉得今后还得多多开导媳妇,让她明白事理。不然吃了亏还不知咋吃得呢?

他又进一步想到父亲毕竟看事远,认事真,考虑问题周全,看来往后有事还得多跟父亲商量,毕竟打战上阵还是父子兵嘛。想到这里他就拨通了梅富贵的手机。

“喂,梅乡长,你在哪”?

“我在乡政府,你的煤调走了吗”?梅乡长关切地问。

“调走了,调走了,全部都调走了,多亏了您啊,梅乡长,老弟谢谢你啦!”

“谢什么,咱哥儿们又不是外人,谁和谁,你这几天千万不敢开煤窑,听说市里的督查组还在,什么时候形势松了我再告诉你”。

“喂,梅乡长,你晚上有事吗”?

“没事,晚上我可能要进城”。

“那好,晚上你等我的电话,咱们到江城市里放松放松”。

“哈哈哈”!梅副乡长笑着挂了电话。

晚上,江城市华灯初上,一片灯火辉煌。

沿街两边的桑拿房、歌厅、霓红灯闪烁的人眼花缭乱,不时传出阵阵男女声悦耳动人的乐曲。

鲍万财同梅副乡长来到一家夜来香歌厅,这里灯红酒绿,轻歌曼舞,身临其境,酒不醉人人自醉。仿佛置入仙境。这时两个衣着裸露、留着披肩发、眸子滴溜乱转,水灵鲜活,香气袭人,描眉画唇,形漂意动的小姐款款走来,鲍万财一把将一个小姐拉入怀里,另一个早已搂住梅副乡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老板,喝点什么”?一个叫燕春的小姐嗲声嗲气地说。

“拿10瓶啤酒,两盘瓜子,要好的”,鲍万财大声说。

梅副乡长搂抱着一个叫艺红的小姐边亲嘴边窃窃私语着。

歌厅内灯光旋转,五颜六色,耀的人忽明忽暗,仿佛在云里雾里,摇滚音乐震撼的人随时都能漂起来,大贝头上一位歌女正情意绵绵唱着歌曲……

“老板,来一首二重唱吧”,艺红小姐拉起梅副乡长两人便放声唱了起来,她们点了一首《北国之春》。梅副乡长声带不好,唱起来像公驴在嚎叫,身子却随着音乐不停地抖动着。他一手拿着话筒,一手却不停地搂住艺红上下摸着。鲍万财同燕春坐在沙发上边喝酒边望着梅副乡长两人,燕春不停地给鲍万财杯子里添着酒,两人相互打情骂俏戏闹着。

梅副乡长一曲终了,鲍万财和燕春小姐很快报以热烈的掌声。接着鲍万财搂着燕春又粉墨登场了……

整整玩了3个多小时,梅副乡长还不尽兴。鲍万财说走吧,咱们吃饭去。梅副乡长紧紧拉着共舞的艺红小姐恋恋不舍。他对鲍万财说:“要不咱们把她俩也带出去一起吃饭吧”,燕春小姐慌忙说:“我们这里有规矩,不到下台时间不让外出。”鲍万财说:“大不了要个钱吗,走,我给你们老板说去”。鲍万财说着来到柜台前,拉开鄂鱼手提包结了帐。随后又抽出元钞票扔到柜台前,很油气地说:“燕春和艺红我们带出去过夜了,明天再回来,钱够吗”?

老板见钱眼开,忙呈出一幅讨好的神情说:“够了,够了,可以,可以,老板您慢走,欢迎下次再来光临”。说着鞠了个90度的躬。梅副乡长和鲍万财神气十足地每人臂膀里分别挎着燕春和艺红,旁若无人地说笑着走出了歌厅,他们搭了一辆的,来到一家豪华大酒店,酒足饭饱之后,登记了两个贵宾间,当晚双双就住在了江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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