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天·戊戌盛夏巜霍山》喜聚金沟曼
文/旖旎
酷暑寻凉金沟曼,蹚溪摸石伴山荆。
墨承有道文心悦,诗诵无忧茗句闲。
崖泻飞流垂玉练,峪遮炎日赋清英。
人间冰火何能共,且与苔花问槁荣。
时光的折痕里,有一种爱被供养成一种信仰;在季节交替之间,在蓦然回首之时、在灯火阑珊之处。纵使时间,纵使距离、纵使繁华事散,沧海成尘;月缺月圆,几度轮回。这种爱,已是深深浅浅重叠地雕琢在时光的年轮里。根深蒂固,刻骨铭心,誓死难忘。某些念,即便山水远了,人情淡了、花事老了、日子倦了。或许,所有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将伴随着流光隐去,化作云烟。而坚信,倘若,那花前月下的相思还在,一脉心音的情怀犹存。靠永不褪色的信念,定能抵达那开满鲜花的彼岸。那时,我依然微笑着,以一季花开的美,怀一缕最初的心;于恋恋红尘中,等你归来。
霍山岂是一首诗
唯见红梅开一枝
盤石欲亲碧蓝天
犹乞梅卧天地间
距离
文/旎旎
经过的村庄
田野留存着熟悉的呼吸
山路,自然的景色与你融为一体
你用简单的话语叙述
无需修饰,我在此感受其中
雨水已消散
站在一定的高度,认真作一次远眺
听取不同的重复
它涌动了整个七里峪的宁静
当黄昏侧过脸,炊烟被点燃
掠过彼此之间
验证着曾经说的话语
你说离喧嚣很远,我离你很近
遍地黄花开
谁在丛中笑
七里峪三仙泉
文/高国栓
自从听说七里峪有一处胜景三仙泉,我就开始想入非非,是哪三位仙姑道长在此得道升天了?还是此处的三眼泉水凡人喝了就可能成为神仙呢?我打定主意要到此地一游,说不定可以邂逅神仙弄点仙丹,因为我俗不可耐,急着想要找个短法子来超凡脱俗。
7月20日,我们一行三人从沁源返回霍州时,特意绕道前往三仙泉。
时值雨季,绵绵七天的中雨初霁,整座山脉的岩缝都在淌水,七里峪就像是一片热带雨林,树叶上挂满露珠,空气中弥漫着蒸雾,树在豀无影,禽来鹘未知,抬头望去——山峦迭翠,莽莽苍苍,雾霭好像给它们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又如那皑皑白雪千树梨花,真是:无山不飞云,无云不绕山。
这云蒸霞蔚的景象,完全符合电视剧给我留下的仙境印象,我有点飘飘欲仙了。
三眼窑之北,驱车约一华里路程到站,公路左边一条小河旁若无人地流淌着,自娱自乐地弹奏着叮咚叮咚的琴声。小河近看清晰可见河底五颜六色、圆润光滑的鹅卵石,远望则好像是绿地上飘着的一条弯弯曲曲的彩带。
此处西北方向有一条依稀可辨的土石路通往流水沟,走上约五六分钟就是三仙泉。由于公路旁没有景点指示牌,所以多数游客都不会涉足至此。
漫步而行,路旁小溪的水声渐渐改变着节拍和音量,潺潺——淙淙淙——哗哗哗哗——隆隆隆隆隆,水声告诉我们:三仙泉到了。果然前方开阔处一块石碑映入眼帘,勒石行书:“三仙泉”。周围绿树成荫,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着,空气清新甜润,顿时让人心旷神怡荣辱皆忘。石碑东约百米,壁立百仞,露出鬼斧神工之峥嵘,石壁陡峭雄奇险幽,峭壁半腰离地约十米左右,五个孔洞大致间隔一二米错落排列成一字形,五股碗口粗的瀑布凌空而下,恰似五龙出洞,但见五条白龙奋不顾身,纵身一跳,顿时化作蒙蒙水气,粒粒珠玑,融入行云流水之中,真是惊艳了时光!震撼了人寰!我们以及偶遇的所有游客无不失声惊呼——哇塞!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五股水流,是喷泉?它却是飞流直下;是瀑布?它却是洞中涌出。我也无语形容此情此景,搜肠刮肚想出了四个字“别有洞天”。
我们站在瀑布旁边,学着仙人的样子,吞云吐雾,一些人还打着雨伞钻进瀑布后面,隔着水帘向群山呐喊歌唱,手舞足蹈着,放浪形骸着。
听说,这泉水就是南涧河的源头,曾有大清同治元年由靳比范村石鼻北候四村合立的一块石碑,我们四下寻找了一遍,却是无影无踪。
留恋不舍地离开了三仙泉,但我的魂还在那人间仙境中徘徊游荡,脑子还在胡思乱想:分明是五股泉水为什么叫三仙泉?咨询了几个土著,他们如是说,除了雨季,平时也就只能看见三股泉水,这泉水至清至纯,钟灵毓秀,在此修行,有助于得道成仙,故得其名吧。我又想,为什么叫七里峪?是不是因为七里峪村到最近的第一川村约七里路?从七里峪村民方言是沁源话来推断,该村离霍州山高路远,公路修通以前来往甚少,历史上应该是归属沁源的,所以名字和沁源关联的可能性比较大。
思绪有点离题,幸亏不远,最多是七里。
游七里峪记
——孙炳
戊戌之秋,七月既生魄。碧空晴朗,微风轻拂。与学友同道二十余人同驱车前往七里峪登山一游。或四人一车,或五人一车,彼此相熟,无窘迫不适之感。有喜摄影者,有善章者,各持专长,有御风欢畅之意。
七里峪乃太岳山一支,太岳山又太行山一脉。支支相连,绵延不断。脉脉相承,拱扶万里。七里峪东接灵空山,北衔灵石县,两处的灵气来到这七百里山谷风云际会,故名七里峪。浩浩乎云从龙兮凭空而骤起,风调而泽百姓;荡荡乎风从虎兮绝世而独立,雨顺而润稼禾。
于是我们一路开怀聊天,谈笑风声,胸中点墨,直抒己见,顺着崎岖蜿蜒的山路飞奔,山里的天渐渐有点阴,空气湿润起来,能听到山沟里的流水声湍湍而过,伴着水声的凉风透过车窗吹进来,扑在脸上,脖子上,手臂上,有阵阵寒意直入肌肤。响起的理查德·克莱德曼经典的钢琴曲在车厢里优美的散开,象寺庙里的香客供奉点燃的檀香,袅袅升起在头顶盘旋久久不肯离去,又能淡淡的闻出清香味来,似有似无的在鼻腔里驻留。车在山路上驰骋,不时有两旁的树枝反弹进车窗,带着水珠的树叶瞬间滑过手指,在手背上会显出一行细细的小水珠,仔细一看手背上的每一根汗毛竟支起每一颗小水珠,却也壮观。远处高山巍峨,起伏不定,我们行走的路线也是曲折环山而上,行驶中看到的山峦也就随着我们的视野时而近时而远起伏曲折。渐渐地渐渐地四周的山峰就低于我们了,象朝拜,象拱手,象作揖,象稽首。我们一直往顶峰行驶,人做为万物之灵长,在有限的生命里创造出无限的价值,虽然生命短暂却时时闪出璀璨的火花!生命不止,前进不已。一代生命又一代生命的延续,谱写了辉煌的人类历史。正所谓山至高处人为峰!可惜的是我们站在的山峰内部已经被开采煤矿而枯竭。现在人类世间的一切辉煌是因为我们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不停的前进。在人类的社会中我们征服了一座高峰又接着征服另一座高峰,进入工业社会肆无忌惮过度的开采,无休止的向每一座大山索取着各种各样的矿石。干瘪的大山四处呼唤,我们的心在哪里?人类的心真的是欲壑难填吗?人类的过度欲望何时才能停止。虽然我们站在了山峰顶上,但是山峰与我们的距离远了,我们脚下的山峰还是原来的山峰吗?曾经的山峰还能庇护我们吗?
车停下来了,依稀能看到有牛羊走过的零散足迹,天彻底阴了,微微有些暗,在细雨朦朦中,大家各自下车会聚一起向更高点攀登。大约有十来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七里峪的一个著名景点,这里叫金墁沟。我们上的是金墁沟的峰顶,在这里有一块开阔的地带,突兀的岩石向天空延伸,算是一个景点,可以观看到周边的山壁,同样也可以向远望去,观望远处的山峰,还可以看到低处的山峰,同样是险俊。此处的岩石较多,显示出刚硬的气质,到是个攀岩运动的好去处。我们来时,起雾了,遮挡了我们的视线,什么也看不见,看见的就是雾。仅能看见近处山壁,偶尔在山壁间有些小草生长,小草的模样不是艳丽的,一副朴实的面孔,象是观望着我们的行踪,随风在空中不停的摇摆。过了些许时间,仍不见雾散,人们就开始祈祷阳光的来临,不一会儿,还真的就有些光线照下来,雾便慢慢隐退。站在岩石上,眼界就格外的开朗了,群山显露出来真实的画面,一层一层的逼真起来,象是通过PS图层降噪、锐化、高斯模糊、调节色阶、曲线等等,一步一步的使图片清晰起来。四周听到的都惊叹声,惊叹这山顶的风光美伦美奂,一生见过最极致的风景,象一幅恬淡的中国山水画!这幅画又不是固定的,人们的眼界到哪里,哪里就又组合成一幅画,眼睛到处,处处是画。人们站在岩石上仔细观摩这幅天然的山水画,不觉中,人也成了这幅山水画中的一个构件。人的位置,树的位置,山的位置,花的位置,契合的天衣无缝,自然完美的分割比例,天然独特的S形国画构成,大大的和谐组成了阴阳平衡,因缘具足的形成一幅天人合一的和合画面。难怪“仙”字是由人站在山旁组合而成的,人的自然本性是能与山峰和谐统一的。然而这样的时间不长,阳光又慢慢退却,雾朦朦胧胧的又侵入眼前,仍然久久不能散去。清晰的画面又模糊起来,人们不知自己的位置在何方?不见了山,不见了树,不见了花,不见了眼前的一切。人们惋惜这美好去的太快,但是人们并没有忘记这美好和谐的一切,因为这美好和谐永驻在了人们的心间。
我们开始走向停车的地点,怀揣着美好的愿望人人迈向回家的步伐,我们是四个人坐着一辆车,为我们开车的师傅是我们当地的文化名人,是一位大师级人物,文化一流,车技一流,在到家的时候,这位大师级人物告诉我,他这一路开车回来,非常困乏,几乎是睡着觉开回来的,我不由心中一怔,莫非这位大师依然在回味着山中和谐的景色?亦或许这灵秀的山中有某位神仙在照应着我们一路平安!
启言
文联采风纪实7月29日,周末,霍州市文联组织的《霍山不仅是一首诗·霍山作家写霍山》七里峪采风活动如约进行。早8点半,一行四车19人向七里峪进发,目标——登顶金沟墁。我作为一个自娱自乐的文字爱好者,菜鸟级的写者,拙“作”倒是有几篇,却鲜少发表,对于“家”自不敢当。有幸被邀参加这样的活动,便感觉诚惶诚恐。又加生性笨拙,社交是死穴,一想到同行者都是霍州作家、文坛前辈,心里便有些忐忑。但这样的学习机会难得,便硬着头皮做了“丑媳妇见公婆”的准备。好在文联安忠伟主席人随和、能护得每个人周全,说话间便让人少了几分拘束。又恰同车张文梅女士性格爽朗、爱说爱笑,三言两语、插科打诨间便营造出了轻松的车行氛围。段建国先生则温和健谈,是名副其实的七里峪通,一路下来对七里峪作了诸多的介绍,让我在增长见闻的同时,紧张的情绪也不知不觉间缓解了许多。九点多进入七里峪景区,因七里峪“活词典”段建国先生的缘故,我们的车理所当然成了打头阵的向导车,其余三车紧随,从烈士陵园旁的林道上山向西南方向爬行。因为经常到七里峪游玩,我自认为对七里峪颇熟。说起栈道、土匪窝、观景台、红崖松、第一川、黑龙潭等景点的美如数家珍。但这条路却不曾注意过,更不曾走过。因此踏上此路便怀揣些许小兴奋。汽车在穿林的泥土路上缓缓爬行,将车窗开到最大,一边听着段先生的讲解,一边欣赏着窗外的美景。林木森森,绿意沉沉,香风熏熏。空气舒爽到无法言说,寒凉又让人精神振奋(没有穿长裤的我此时有点囧)。这一片是落叶松列阵,那一片是红白桦布兵;这儿粉粉的木棉花刚招着手,那边毛茸茸的牛角榛子又拂上袖;更有各色叫不上名的野草、野花星星点点散在笔直的枝干间,在山风的撩拨下搔首弄姿、拋着媚眼。突然,那草坡上斜刺里窜出了一只松鼠“嗖”的一下便不见了踪影,这坡上散着几头牛还在慢悠悠的踱着方步。这情那景直叫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亦不罢休。真正是山路回环,移步换景,车在画中行,人在景中游。约半小时,车行至一处较为开阔的平缓地,业近墁上,又因前面路况不明,不敢冒然前进,段先生指挥大家停车,弃车换步道继续往西南攀登。很快众人便拉开了距离,落在中间的我一时竟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追随前面的人群,还是等后面的队伍。踌躇间看到段先生、安主席都在后面,考虑到段老虽然刚刚认识、安主席也并不是很熟,但两人都平易近人,还有唯一熟识的高老师好像也在后面,就刻意放慢了脚步。如所料,一路上两位领导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