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洞城里的人,几乎无人不晓得大喜二喜。
作为有智力障碍的一对兄弟,脏兮兮,傻乎乎,不但未被洪洞人讨厌,反而是“喜”闻乐见。
这得益于二位兄弟的不祸害,有喜感,当然,更得益于洪洞人心底的善。
近日,一段大喜二喜亲属的自白被小编看到,亲属希望洪洞的父老乡亲能够善待他们,于是就转载过来——一来天越来越冷,希望二位“喜”可以被温暖对待,不至于冻着,二是希望跟他们类似的流浪者或是无家可归者也能被政府或社会 不太清楚他们的年龄,但是他们的名字很巧合地分出了他们的排行,这排行虽和年龄无关,但正巧和他们的知名度相连。也就是说,大喜二喜比三锁的名声要大,知名度要高,而小旦又在其次。
他们四个都是傻子(不是疯子),男性,中年。穿着虽一律脏乱却也能保证衣蔽全体,并且总是因为五彩斑斓张冠李戴而呈现出一种大家在生活中不常见到的戏剧效果。看到他们的人总是不加掩饰地喜欢他们,愉快地笑着看他们的表演,愉快地呵斥着他们,让他们做一些简单的事,然后给他们一些有或者没有的报酬。
大喜和二喜经常在一块儿,他们是亲兄弟,长的很象,也都很瘦,脸上的表情通常象个演员,总是挤眉弄眼、骚首弄姿的样子。常驻的地方是距县医院门外的墙根。夏天他们在那里乘凉,冬天他们在那里晒太阳。他们的道具很多,有破烂脏污的铺盖卷儿,有横七竖八的瓶子,有乱绳子乱布头,很多,各种颜色的都有。他们的活动也极其丰富多彩,有时候为群众表演一些拿手节目,唱歌、跳舞,获得声声喝彩;有时候他们一家挨着一家店铺的给人扫地,一边不停地扫,一边不停的看主人,不管扫多扫少,干净与否,只要拿到主人的赏钱或赏吃赏喝,立马抬腿就走,算是大功告成。有时候也可以在大街上看到他们,背着大口袋,旁若无人大踏步地走,总会有人不甘寂寞的,为他们喊着口号,让他们行走的更整齐,也更滑稽。
本来还有一个三喜的,但是有一次三喜生病了,喊肚子疼,大喜就对二喜说:“肯定是肚子里有坏东西了,要开刀。”于是二喜帮忙,大喜主刀,用刀拉开了三喜的肚子。三喜就这样死掉了。县城的人都是这么说的。还说当时就是在火车站的广场里,有很多人亲眼看见的。
这样也好,不然的话,三锁怎么排得上呢!三锁和大喜二喜不同,三锁长得胖,眉眼粗实,人高马大的,脸上也总是憨憨的没有任何表情。他最活跃的活动场所是县城的夜市。每天华灯初上的时候,三锁就会在那里转悠。摆摊的人有时会叫他搬个桌子凳子什么的,他就先伸出黑乎乎的手,管你要烟,要到烟很快乐的夹在耳朵上,去搬东西去了。高兴的时候,干很多活,不高兴的时候,也是动两下就不干了,还躲的远远的,怕你找他。很多人在吃饭的时候,喜欢叫三锁过去,抽烟、喝酒,三锁是从不上桌的,也没人叫他上桌,他只是站着吃、站着喝。人们高兴了会灌他很多酒,灌得三锁晕乎乎的高兴起来,还会来两嗓子京剧呢!
也有一些时候,没有人叫三锁吃,也没有人叫三锁喝,人们赶他,嫌他脏,叫他离远点。三锁就静静地站在黑黑的街角里,把手圈起来,怏怏地,眼白一翻一翻的,期待着什么,有时候实在没有人理他,他还很失落,嘴里还不停的叨咕着,象是在骂人的样子。
小旦排在最后,因为小旦看上去有点象是正常人,就象那种一本正经的正常人一样,严肃、不苟言笑,富有主见,尤其不为人们的挑逗所动,总是让一些想发挥一下创造力的人大失所望。小旦频频出现的场所一般在县城的交通要道,只要他一出现,经常会出现交通短暂混乱的局面。那时候,小旦总是站在最显赫的位置,穿着制服,扎着皮带,有条不紊的指挥交通(当然是越指挥越乱)。他的面孔板得很直,一副公事公办、不循私情的样子。他以自己的交通规则指挥判断呵斥行人和车辆,不管有很多人在看他,在看他,还是在看他,他也从不为之所动。被呵斥的人虽然恼火却又认真不得,只好拿出一张纸片充当罚款了事,当然也有真给钱的。不管是给纸片还是钱币,小旦总会很礼貌地鞠躬、然后做放行状。
但是只能是纸或者钱币。如果有人想递给他一支烟或者别的什么通融一下的话,他就会振臂大呼:“反对贪污!反对腐败!”要想让他走开也很简单,只要对他说:“XX路口有人阻塞交通了!赶紧去看一下!”他立马就会赶去。人们便哄笑着散开。
日子久了,人们也见怪不怪了。县城不大,天天在街上走,不定哪一天碰见大喜二喜三锁还是小旦之中的谁,谁都会停下来看一眼,觉得无聊的一天由此加了一点调味品似的。在人们中间还留传着关于这四大名人的一个经典故事:
传说有一天,大喜二喜三锁和小旦在一块儿给人干活,到最后分报酬的时候,二喜发现小旦分得比谁都多,就悄悄对大喜说:“哥,哥,小旦多拿了哩!”,大喜却悄悄对二喜说:“快别说!你看人家三锁那么精,人家都不肯说。”三锁却在一边悄悄地寻思:切!又不是我一个人分的少,我才不管哩。
什么意思?我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原来人们说的并不是大喜二喜三锁和小旦,而是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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