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条霍州市粮食局陶唐峪粮站霍永和的知青生

作者简介:霍永和,一九八零年插队至霍县白龙公社知青农场,一九八二年招工至霍县粮食局直属库工作,二零一三年调入霍州市粮食局陶唐峪粮站工作至今。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这是两段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家喻户晓的主席记录,也是我们插队时光荣证上所写的一段话,看到这本已经破损的光荣证,看到这两段人们早已忘记的主席语录,我不由就会想起那一段集体的生活岁月,想起那个难以让人忘记的火红年代。一九八零年四月七号,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因为那一天我成了一名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从一名刚走出学校校门,又迈入到农场这个社会人生舞台之上,正式走入了社会,开始了自己的人生之路,那一年我十六岁。农场的两年经历,是我人生书写的第一页,两年的集体生活,是我迈入社会的第一课,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年,但那是一段人生难以忘记的一段插曲,两年时间虽然不长,但那是我走入社会的起始点,两年的生活,风风雨雨苦中有乐,两年的经历,满满回忆坎坎坷坷,两年后各奔东西走进社会,如今人已年近花甲,全成回忆,人生的艰难,生活的不易,走过后大部分成过眼云烟,悄然远去,只有一些经历会让人牢记于心,难以忘记,而今再回想插队那个年代,那一段集体生活,我仿佛又会热血沸腾,感慨万千,眼前老会涌现出那时的热闹场景,脑中常出现那时的火热场面,心中也时而会出现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冲动,而静静地再一细想,那一段只能留在记忆中,只能和一起奋斗过的场友回想一下,只能成为一个人无聊之时对远去岁月作些无味的感叹与回想。记得去农场时,当时县知青办在政府小礼堂召开了隆重的欢送会,县领导与知青办的领导作了动员讲话,现在也记不得他们当时讲了些什么内容,想来无非就是一些响应号召,接受再教育的一些官话,只记得小礼堂内坐的人还不少,上边领导在大声讲,而台下边人也在小声说,会上还给每个下乡知青发了一个军用挎包和一个饭盒,开完会后由各场把人分别领走,当时霍县插场去的有三个农场,分别为白龙农场,城关农场与李曹农场,具体去那个农场早已在三月份办手续,报名时就已定了去向,我去的是白龙公社农场,当时还没有叫白龙镇,还是白龙人民公社的称呼,农场开了一辆拖拉机来县里领人,拖拉机好像是那个时候的铁牛牌,而车牌号也就怪了,四十余年后的我,至今也还记得清清楚楚,04一,那一天我们去农场的具体人数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开完会后,坐在拖拉机的车厢内朝着农场开去,好像还有几名锣鼓手相随欢迎,敲了一顿锣鼓,记不清了,只记得到达农场后,看了农场场部的环境,上午农场压了饸饹招待我们,因为大部分人都没带行李与日用品,饭后就各回各家,而今也想不起是自己走回来的,还是拖拉机送回城的,只记得第二天自己背着铺盖,带着日常用品,步行了十来里地到达农场,从而我也就正式走进了社会,开始了自己的知青插队生活。    霍县白龙公社农场,座落在白龙公社寺庄村南,农场背靠高垣,场内有一排坐西向东的窑洞,共计十五孔砖窑,在窑洞前栽有几棵梧桐树,窑洞内六张床分别排在两边,六人住一屋,还有部分窑洞为库房,里边放着一些农具及收获的粮食,在场院内有一灶房,灶房为坐南朝北,是一座瓦房,灶房南有一下坡道直通农场主大门,大门两侧分别北为下场院,夏收小麦的脱离,秋收杂粮的晒打,全在下场院,南为一桃园林,后来这儿也成了砖胚晒干的场所,场院由砖墙围护,在窑洞北的围墙上,有一小门可出入,出小门走过一石渠桥或下一坡就是寺庄村,知青回城基本全走这个小门,而大门只有上工下田时才走,农场环境倒也不错,场院背后是高高的黄土高垣,出大门往南走顺墙走一截再朝东走,就是一条大路,这条路是通往农场的农田,在半路有一小砖房,那就是农场的水井房,农场的生活用水,每天由一人拉着平车,再套一头毛驴,车上放着由一个油桶改造而成的水桶,每天就这样一趟一趟往场部拉运,运回再倒入大水缸内,场部离农田有二三里地,农田大约有二三百亩,这些田地早时属于寺庄与陈村两村共有,只因后来这儿成立了农场,两村才各拨付了部分土地供农场使用,后来随着农场的解散,这些地块又各归其主,归还于两村了,农田四周分别大路南的地属于陈村,北面是寺庄小河,也是寺庄与农场耕地的界线,地界西是一高垄,垄下的地属于农场,垄上的农田就闹不清是属于陈村,还是寺庄的了,也许两村都有吧,农田的东面是一条由石块垒就的长长的护汾河水的石坝,石坝外是一片河滩林,栽了不少杨柳村,滩外就是常流不息的汾河水了。我们初去农场时,农场还有二十来个老知青,他们大部分人是从各村插队转入农场插场,也就是从一个小集体的生活转入到一个大集体来生活,到八零年年底招工时,他们招走了一大部分,只有几个老知青这一年没被招走,我们这一批去时也有二三十人,这样就组成了一个四五十人,新老知青的大家庭,那时年龄小,初到时觉得啥也希罕,当时农场把人按连设治分到各排,天天早上集体出操,晚上各排组织汇报个人思想,就像半军事化似的,月底再评出每个人每天的应得工分,首先自报自已该得多少工分,然后再根据各人表现,评出应得工分,生活也很简单,每人伙食也和当时城市市民一样,每月二十八斤,按定量发放饭莱票,粗细粮也按比例的搭配,好像粗细粮的比例为四六开,细粮为六,粗粮为四,一般早晚饭是咸菜一份,纯玉米面窝窝头二个,再喝上半饭盒糊糊,上午的伙食一般都是细粮,以白面面条为主,而粮食的来源,也是农场自已种的各种粮食,菜娄与一些杂粮也是一样,全是自产自种,小麦与玉米一般全是在寺庄村的电磨上磨成面粉而食,在这样一个大家庭中生活,对于初入社会的我们倒也具有吸引力,感觉一切都有新鲜感,崭新的环境,陌生人的结识,人与人的融合,就连锄头与镰刀等农具的使用,也觉得有无穷的魅力与惹人的诱惑。初到农场没几天时发生了一件大事,让我至今还难以忘怀,事件的发生与原因,因为我当时也没参于其中,起因至今也不甚清楚,那一天陈村村内搭台唱戏,一些知青晚上相约去陈村看戏,当时因我对看戏不感兴趣,就未成行,陈村在农场南边,倒也不是太远,步行二里来地就到村中,大约晚上九点来许,农场内吵吵嚷嚷一片,出来才知,知青和陈村的村民打了一架,严格来说,也不是村民与知青互欧,是知青被陈村村民暴揍了一顿,具回来的人讲,他们看完戏后相跟着往回走,走到陈村村外的电石厂时,从电石厂的屋顶上及路边的树背后走出了二十来人,他们每人手中拿着一根木棍,也不说话,朝着知青就是一顿开打,打的他们四散逃开,有腿脚灵活的跑回了农场内,有逃到农田内绕回来的,有被人按到在地揍了一顿,还有被人揍的尿了裤子的,反正是农场知青大败而归,在霍县这一块土地上,汾河西的人直爽与豪迈是出了名的,动手快,狠劲足也是他们的特点,村与村时有磨擦,就会动手解决,这一架吃亏不小,无助的知青,只好连夜发动拖拉机集体到县内告状,半夜到了县委,惊动了县领导,记得当时分管知青的县委副书记胡文化,是个女书记,半夜还接见了我们,问了情况,还往白龙公社打了电话,让公社处理知青被打事件,我们又连夜回了农场,至于这件事的后续处理,也没造成大的伤害,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农场以干农活为主,每天的生活节奏到也井然有序,按我们那时的时兴话说,就是每天修理着地球,初去时天天还出早操,上工由排长吹哨,带领大家下地干活,后来也就很少出早操了,每天下地干农活,专门配备了寺庄村一刘姓老农师傅,不论农田中的什么活都由他示范指导,从土地的平整,种子的播种,田间的锄草,农田的施肥,引水的浇灌,到农作物的成熟与收获,直至颗粒归仓,从走入农场的那一天开始,农田中的那些农活也就成了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烦琐,每天和黄土打交道虽然乏味,但也有它苦中作乐的一面,春天的播种,出苗,到锄草,看着庄稼由小长到大,再到成熟与收获,心中那份喜悦是发自内心,五黄六月,龙口夺食,农田中麦浪滚滚金黄一片,成熟的小麦麦杆焦黄,麦穗饱满,人一踫触麦粒好似就会脱落,日头照的每个知青汗水直淌,大日头下全体抢着收割小麦,弯腰挥舞着镰刀,一镰一镰的收割,心中只盼着快到地头,让田中的麦垄全部割到,让小麦拉到场院,脱成粿粒,全部归仓,而今想起那个场面还让人有些感叹,还是一群热血沸腾的小孩,在和老天爷争抢着时间,要是老天爷变脸,辛苦一年的收成就会全部泡汤,夏收就是在和老天爷比赛跑步,争分夺秒,每个人的心中也在祈祷,老天爷千万不要变脸,别让一年的汗水白流,别让到手的丰产,让一场连阴雨泡成黄汤,也只有经历过这样的熬煎,才会懂得粮食的珍贵,才会知道粒粒皆辛苦的辛酸。夏收是龙口夺食,是在和时间赛跑,累得腰弯腿痛,还得弯腰挥镰,一镰一镰收割,熬的眼睛红肿,不愿争眼,但还得守在脱离机前,让麦穗变成麦粒,然后再经过风扬日晒粒粒扫仓。夏收是在和时间赛跑,而秋收就成了不断让人在收获中获得的喜悦,从春天的播种,到秋天的收获,田间在不断的变幻,禾苗的成长,果实的成熟,也似万花筒一般,在不断的变化,而庄稼的成长过程,也给人以不断的希望,田间也在随着节气的更新,不断的在演变,这一演变,就似魔幻一般,到了秋天,大田内就似一幅油画,各种美景就会展现在人们面前,玉米由绿变黄,红红一片那是已熟的高粱,红薯叶叶绿茎红,绿绿的圆叶一窝一窝那是花生,微风低头摆动的是金色的谷穗,随着垄沿往下顺延的是瓜娄,而莱园内更是红绿相间,香气诱人,就连空气中也飘着菜熟的香甜,长长的汾河坝,高高的护坝林内的钻天扬,还有坝外常流不息的汾河水,与农田的大秋作物,融为一体,一幅山水图画映入眼帘,弯弯浇灌的渠道,错落的垄上垄下,大小不一的块块梯田,大田中间还有一低低的石头垒就,稀泥抹顶的小房,那是寻滩知青住的窝棚,在田间地头,坝上垄边不时能见到寻滩人走动的背影。晚霞夕照下,秋收的知青走上了回场路,他们拖着劳累了一天疲惫的身驱,迈着沉重的步伐,而能骑在一起耕地的毛驴身上也成了一种享受,能够少走几步也能解除身上的疲乏,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丰收的希望,更是播种小麦希待来年丰产的起始与祈盼。劳动累了就盼变天,盼老天最好下场连阴雨,雨天能让人不去下地,能让人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雨雪天也是我们对平时紧张劳动放松的最好时光,也是老天赐于我们的节假日,能够自由活动的星期天,聚在一起唱歌吹牛侃大山,男女聚在一起说着笑话,谈着趣闻,时而还对未来谈着展望,而心中也在想着多日不见的爹和娘,他们聚在一起唱着知青歌曲,再吹着口琴伴奏,消磨着难得的休闲时光,那一刻也是最放松的时侯,快乐伴随着一群年轻人,度过这欢乐的时光,人人脸上都显露着青春的朝气,都显露着初入社会,天真无邪幼稚的脸,在那个时候,没有欺骗与专营,没有勾心斗角,更没有尔虞我诈,只有真诚与诚心,只有埋头干活,只有对未来的憧憬与向往。虽然已经步入了社会,放在今天而言,他们还应该都在校园,他们还是一群孩童,毕竟他们才十六七岁,对于生活而言,他们步入社会还显得有点早,这就是一个时代的悲哀,也是一个时代所造就的不幸,但一细想,这也是那个时代的必然。过早的走入社会,接受着社会的洗涤,磨面时多拉上点小麦,去村代销店换点烟酒罐头之娄,三五成群偷着喝点小酒,吐阵烟圈,赛似做了一回神仙。在灶房仓库偷着拿点白面,在鸡舍内再顺上两个刚下余温未退的鸡蛋,在菜园内采摘点新鲜的鲜菜,躲在寻滩的窝棚中,美美地吃上一顿,也是一种别样的生活改善。回家时背着军用挎包,挎包中放着点大田中的花生毛豆等,这也就算孝敬了家中的爹和娘。枪要上交了,每人在场部窑洞后的地中,每人再打上三枪,记得我脱了一耙,另两枪还踫了两个十环,这是我第一次打真枪,也是至今唯一一次打真枪,寻滩时背着上了子弹的真枪,在大田中,在汾河边,在护河坝上,在田间垄边,也是一种自我满足与淘醉,虽然不敢真的开枪,但因为那是上了实弹的真枪,在田间地头,走起路来挺起腰比平时走的腰更直,更是威风八面。农场要建窑洞了,要在这十五孔窑洞上再建十五孔新窑洞,在场部的南边挖了烧砖的新砖窑,请来了烧砖的师傅,新的制砖机也已安装完备,就在桃园的西边,后边就是高高的黄土高垣,随着机器声轰轰的开动,全场的知青也各就各位,各司其职,男的给制砖机供土,女的拉胚车上架,一场轰轰烈烈的自己烧砖盖窑的劳动场面开始了,黄黄的土被水浸泡后,变成了泥状,还得不干不湿正好用才行,然后再用平车或铁锹一锹一锹倒到砖机前,再匀匀地往砖机口喂,黄土经过压缩成了条状,然后放到一排由钢丝组成的砖型模板前,再用力把一手闸一拉,就成了砖胚行状,这些全是男知青干,下来的程序就是女知青干的了,二人在砖机旁把压出的胚胎抬到胚车上,再由人拉起胚车,拉到凉晒场,那儿有专人把湿胚胎用两个手铁叉,叉到晒场台上,一层一层的放,然后等着晒干,这也就完成了制胚的制做,砖胚在等晒干中,又怕下雨,时而还得用塑料布压盖,等砖胚干后就可入窑烧砖了。制砖胚苦累而紧凑,而出入窑也不轻松,一车一车的砖胚拉到窑前,再由人一块一块的传递,一层一层的摆好,最后封顶点火烧制,烧成再封火口放水饮砖,饮过一定时侯水的砖会变成蓝砖,而不饮水的砖是红砖,饮过水后等到凉到一定时侯就该出窑出砖了,烧成的砖出窑那个场面也很热闹,砖由人排成一长行传递,装入平车中,再拉到盖窑的工地上摆好,就这样一窑又一窑的烧制,十五孔窑洞的砖就烧制完成。而今回头再想,那是一群单纯的男女,只知干活,不求回报,不怕苦累,只图表现,让领导表扬几句,就觉得有满足感,这是一群不求回报,只知付出的才入社会的青年,也是一群虚荣心强,让人捧上几句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傻逼蛋,再细一想,毕竟那时的他们才十六七岁,才是一伙单纯的不能再单纯的热血青年。八零年的冬天,农场的厕所满了,全场的人用了一年的粪坑得掏了,当时领导说谁掏完给二十元钱(当时一年我在农场挣了都不到二十元),那是单纯的我和另两个场友应下了此事,三人掏完能给六十元,不少了,我们先去大沟矿上把一个油桶下边焊了一个出口,又在油桶上边开了一个入口,使油桶变成了掏大粪用的粪桶,当时啥也不懂,我和另一场友在焊的时候,不知电焊会伤眼睛,看着焊完,当时不觉啥,到了晚上才知白天看电焊把眼睛伤了,不能闭眼,也不能大睁眼,两只眼睛眼内光流泪,说不出的难受,只好上下乱跑才会好一点,我俩一夜无眠,天亮才逐渐好了。一切准备就绪,就开始掏粪了,我们先用平车把焊好的油桶装上,然后拉到粪坑前,就开始工作了,先把粪坑口打开,然后用粪桶把坑内的大粪掏上来,再把掏的大粪倒在油桶内,就这样顶着臭味一桶一桶的掏,直至油桶倒满,然后拉起平车,往农场的麦田地里拉,农场到麦田有二三里地,去时倒是下坡路多,就这样拉到麦地田头,再用准备好的铝壶从后面的出口把大粪接在壶内,然后人手提铝壶,顺着麦垄边走边倒,浇在麦上,就这样一壶一壶的倒,一壶一壶的浇,直至倒完,浇完,然后再拉上空桶原路返回,再拉,再浇。每天干完把脏衣服换下扔在院内的树上,再把手脸洗干净才可回宿舍,不然别的场友不让进,就这样日复一日,干了快一个月才完,掏完后人又跳在坑内,把电石扔下去,让电石见湿挥发,那样丑味会被电石味压住一点,然后用铁锹把坑内的杂物清理干净,才算彻底完工,完工后每人领到二十元的酬劳,回想起来,这是我走入社会挣的第一笔大钱,作为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二十元不少了,要是而今的话,受那么大的苦累,才二十元,那还是钱么。在掏粪中还有一事,有一天,麦田对面的圣佛车站内火车出了事,由于当时好奇心强,就去看热闹,要去对面车站,中间隔着汾河,在过河中,由于雨靴腰短,走到河中时,河水把我的雨靴灌满,正是数九寒天,滴水成冰的季节,我受此一冻,给我留下了终身的病痛,一直至今脚稞骨见冷就有痛的感觉,这都是为了挣那二十元大钱而留下永久的病根。   白龙公社知青农场,始建于一九七五年,这一年它迎来了首批开拓者,他们是我们的前辈,而农场终结于一九八三年的春夏之交,这一年从这儿走出了最后一批恳地人,他们是和我们一起去的战友,白龙农场存在了不足十年,从这儿走出了多少知青,我也无从知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这不足的十年中,这儿人总是来去匆匆,人丁兴旺,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用在这何其恰当,他们是农场的匆匆过客,农场是他们走向社会的桥头堡,是垮入社会的第一站,更是那个时代,通向光明前途的首选。时间只是在一瞬间流走,四十余年的时光也是在一晃眼之间,时光隧道记录了走过的每个脚步,闭目还在那个热血沸腾的岁月,争眼一看,人已快入花甲,时光的流失,带走了不少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人间的冷暖,岁月的蹉跎,人生的每一步都会有自己的故事,有的也许精彩,但大部分为平谈,回头再看,有的是留恋,有的就是遗忘,平谈是粗茶谈饭,而精彩就让人永远不会遗忘。那个年代是历史的必然,那段历史是那一代人的悲伤,查寻霍州市档案的那一段记录,我们八零年插队这一批知青,是最后一批知青,从那以后再没有插队这一种形式出现,市档案知青花名册,我们这一批也在最后一页,我们这一批人,也正好赶上了那个时代的末班,作为知青插队八零以后再没出现,这一代人也早已被人遗忘,而作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这一段经历,将永远记入历史,人们也许会忘记,但历史将会永远记住那一页。四十余年后的今天,回头再看,从内心来说,我没有一丝的后悔,没有丝毫的遗憾,因为曾经拥有过那一段经历,它是人生的一段美好回忆,是那一代人才会有的一段留恋回想,我们不后悔,因为我们响应了主席的号召,我们不遗憾,因为我们拥有了别人没有经历过的那一段。而今的农场场部还在,上下三十孔窑洞依然留存,只是几经易主,而今已成牧羊的羊场,我们住过下层的十五孔宿舍窑洞已成羊舍,而上下场院也成了羊圈,只有二层上的十五孔窑洞还有先前的模样,但也窗破屋旧,闲治几十年,场院也已面目全非,不见了早时的模样,站在场院内,只能脑中回想一下记忆中的场景,农场大门外与下地走的那条土路,也成了宽阔的柏油路,那是行驶霍永高速入口的引道,而当年农场的那一片农田,部分被改造后的国道占用,成了霍侯一级路面与公路绿化带,国道路西到还有部分农田还在,用心细找,那条与陈村寺庄的农田分界线的那条上下垄,还能依稀找见,也只有这部分不大的土地,而今还是大田,而国道路东的农田大部分被东明装饰城所占用,成了一排又一排大的展厅与仓房,还有三益车检所也圈去了一大块,成了检测汽车的宽大考场,东明装饰城与车检所,就占了农场农田一百余亩,在装饰城北的围墙外与寺庄河的这一块,已成无人耕种的荒地,倒是寺庄河的河坝加高了不少,完全没了那时的模样,四十余年过去,记忆中的大田,一点也没了那时的样子,我又顺着东明装饰城的外墙寻找了一番,在外墙的东面,有一段石头垒成低低的河坝,只有这一段河坝,才是那时留至今天的遗存,虽然坝外的护林带已成滩地,但滩地外的汾河水还是那样的在不停流淌,也只有站在这段低矮的河坝上,闭着眼睛,静心细想,才会想起记忆中那一片熟悉的曾经流过汗水,而今早已不在的大田。四十一年转眼既失,人也从风华正茂而走过知天命快步入花甲,一张张天真无邪的脸也脸起绉纹写满苍桑之感,无情的岁月,带走了永远不会再有的青春浪漫,岁月的流失,只留下了那一段永远难忘的痕迹与回想,今天的农场,只能目睹面目全非的三十孔窑洞,劳动的大田,大部成了商用,不见了早时的模样,只有一少点还是农田,但也随着四处的改变,难以找到记忆中的那一点模样,国道汽车穿速繁忙,不停的躁音打破了早时记忆中的那片寂静的田园。而今的我,常常会骑行在户外锻炼,而到农场寻旧这一条线路,也就成了骑行的首选,每年我也不知我会到这多少次,但每次我都会在这驻足观望一番,时而还会走到里边,顺着楼坡,走到楼上,站在楼上向下观望,好大好静的一个大场院,场南的霍永高速又高又长的高架桥,看着让人眼晕,定睛远看,又让人有一种自豪感,站在这儿,一种既熟悉又陌生总会环绕脑中,熟悉的是脑中总会想起那时的场景与生活画面,陌生的是看到而今人走屋空成荒凉的今天,但又从内心感到庆幸,庆幸在高速发展的今天,场院没有被荒废与倒塌,尽管它成了羊场,但它的存在,就给了人一种对远去岁月的回想,站在这我总会想起一起在这生活而今各奔东西的战友,现如今大部分人还可时而见面,但也有一些失去联络,不知今在何方,更遗憾的是,还有几个伙伴已经作古,过早的去了本不该去的那一边,插队那一段已经成为历史,而今也许早已经被世人遗忘,只有我们这些亲历者才会牢记那一段生活,记得那时在这生活的模样。记得早时看过一篇小说,是梁晓声老师写于八三年的题目叫今夜有暴风雪的中篇,书中描写了北大荒四十万知青的生活返城的景象,情景让人震撼,后来还拍成了电视剧,书中的情景让我至今难忘,插队时的激情豪迈与返城时的果断决然形成了两种心里的转换,而对全国来说,作为知青又有多少人经历了那不堪回首的那一段,从提倡插队开始,一直到八三年,这十余年间,有多少城市青年,走进农村,接受着农村的考验,北京知青到了山西,到了陕北,上海知青到了贵州,到了云南,来自于全国四面八方的知青,到了内蒙古兵团,到了北大荒,他们都是一群满怀热血的儿女,远离父母,远离家乡,而今再回望那一段历史,的确有道不尽的心酸,那是一个时代的需求,更是那个社会那个时期的必然,经过了那场洗礼,从单纯走向了成熟,人人都有难以忘记的那一段,把受苦地当成了第二故乡,把抛洒汗水处成了一生的回想,把走入社会的第一站,成了心中永远难忘的地方。而我有幸成了这一段历史的其中一员,他是我步入真正人生的第一驿站,是我人生道路图画板的首页,是我开始走进社会的起始点,从内心来说,虽然过早地走入了社会,但也收获了不少社会经验,过早地承受了与年龄不相负的一面,但这一切成了走入社会的精神财富,与同辈人相比,过早成熟也就成了自然,这一段经历使我今生难忘,难忘那段轰轰烈烈的生活,难忘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难忘那个早已消失的霍县白龙公社知青农场的称呼,难忘那个农场的所在地寺庄村南的那一片破败不堪的窑洞与场院,难忘而今早已面目全非,从前那么熟悉,流过汗水,而今已然认不出的农场大田。岁月的冲洗,熟悉的一切全成了陌生,时光的流失,记忆中的已然变得不再相识,也只有大田边的汾河水常流不息,见证了四十余年的变化,见证了人世间的斗转星移的变迁。点“在看”提醒更多人知道↓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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